头梳开梳顺滑后,越显得柔软好,还散出一股野澡珠的淡淡香气,闻着就干净。
乡下人很少给头上抹桂花油、茉莉花油之类的东西,哪有那些闲钱。
梳完后,顾兰时笑着说:“我也给你梳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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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裴厌把木梳给他,乖乖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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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晒干之后,梳好的头披散在背后,光滑而柔顺,裴厌头丝稍硬些,也比顾兰时丝粗,他率先缠好头,后颈没有干扰,只觉松快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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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兰时闲的没事正在打络子,想着打完这个再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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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头披在后面,裴厌摸了几把,手指插进去从上往下梳,顺滑的细丝从指缝中滑过,像是软绸子一样。
他越摸越上瘾,到最后捉起一缕头轻嗅,竟有些痴迷之态。
家里只有他们两个,顾兰时早习惯了没事时他的动手动脚,因此背着身只管打络子,连头也没回。
裴厌从来不知道,头竟然也能引诱人心,他情不自禁,插进间的五指并拢,用上了一点力气,想将这光滑的头全部抓在手里,一点都不要露出去。
不知不觉间,他气息加重,从心底燃起阵阵燥热。
手里的络子刚打完,顾兰时还没拿起来赏,头皮忽然一紧,扯得他头往后仰,他轻嘶一声,显然吃痛了。
裴厌陡然回过神,松开手,在他转头过来后,抿着薄唇低下头,一副干了错事的模样,低声道:“不小心力气大了点,弄疼你了。”
疼就那么一下的事,顾兰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自己头这么有兴致,笑着说:“没什么,不疼了,木梳给我,该束起来了。”
裴厌却有点舍不得,他还想摸,甚至从心底涌上一股自己都说不清的感受,越焦躁,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乌。
顾兰时没等到梳子,心中疑惑,正要回头自己拿,不想突然被抱起腾空,他吓了一跳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裴厌没说话,抱着他直接往屋里走。
如此着急忙慌,顾兰时瞧他神色,薄唇微抿,一张俊脸显出几分冷硬,忽然就悟过来,垂下眼帘不再说话了。
每次裴厌动情的时候,一开始没什么表情,一旦上了炕进去,神色就又变了,一双眼睛露出欲念,左脸上的红色长疤显出几分狰狞,每次疯劲上来,疤痕带上了别样的凶恶色彩。
这种事顾兰时不敢同别人说,他没念过,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只能默默承受,受不住时便哭着去打裴厌,甚至上嘴咬,却常常适得其反,裴厌有一回连眼睛都红了,不是害怕而是兴奋。
为此,他暗地里没少琢磨应对的法子,可无论想了什么办法,每次行房的时候,总被裴厌弄的头脑晕乎昏沉,就什么都忘了。
砰——
房门被重重踢上,很快就有了其他动静。
晌午,青烟从烟囱中飘出来,灶房里,裴厌正在添柴烧火,锅上垒了三层笼屉,白汽已经冒出来好一会儿。
加上锅里的一屉,一共是四屉,其中两屉是糙馒头,一屉是马齿菜包子,另外一屉是肉包子和白面馒头。
炕上,顾兰时在歇息,他包完包子后,交代了裴厌烧火的事宜,就进来躺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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