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持月没有回答。
但是当天晚上他就变作了原形,缠在姜岁身上,用冰冷的蛇信去吻他脆弱的脖颈,少年一直流眼泪,似乎很害怕,眼泪都在床褥上浸湿了一大块痕迹,应持月思索良久,忽然变回人身,姜岁缩进他冰冷的怀里,很委屈的说“我以后不说修仙的事了,夫君不要吓我。”
应持月手指按着他纤细的腰肢,将他抱起来放在了窗边,这是客栈的一楼,上元节没有宵禁,如今街道仍旧热闹无比,应持月推开了窗扇,风吹起姜岁的长发,吓得他往应持月怀里钻,“不要在这里”
应持月垂眸他绯红的眼睛,吻去他的泪水,“又没人会见。”
“可是我”
姜岁还要说什么,应持月已经吻住了他的唇。
蛇身上是冷的,应持月哪怕变成了人形,也像是冰块儿,偏偏他还很喜欢在接吻的时候将自己的舌变成蛇信,舔吻姜岁的喉口,用尖锐的獠牙去碾磨丰润的唇瓣,更过分的时候,也会在姜岁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牙印,有时候会中毒,有时候不会,端应持月的心情。
这一次应持月的心情大概不是很好,咬在姜岁脖颈上的那一口虽然皮肉已经光洁如新,蛇毒却顺着血液扩散全身。
明明是坐在风里,身上只裹了应持月的一件外袍,姜岁却浑身发热,脖颈和脸都是一片通红,喘息急促。
他揪住了应持月心口的衣服,哑声说“你又给我下毒。”
应持月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脊,“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。”
蛇毒对姜岁的身体没有影响,应持月本人却对姜岁的身体很有影响。
姜岁坐在窗边原本就心惊胆战,应持月还那么凶,他总疑心自己要摔下去,越紧张就越情动,应持月也就越兴奋。
姜岁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应持月搞死在这里。
等他已经昏昏沉沉没什么意识时,应持
月将他抱回床上,迷蒙之间,姜岁感觉到自己脚踝一凉,应持月似乎在他脚踝上绑了个什么东西。
第一日醒来,姜岁还记挂着这件事,起身去,就见雪白脚踝上用红线挂着一颗起来就很妖异的黑色石头,他尝试去解开,那绳子却没有任何接口,尝试用匕首把绳子割断,匕首都卷了刃,绳子却纹丝不动。
应持月端着甜汤从门外进来,他累的大汗淋漓,问“不喜欢”
姜岁没有说他觉得这是和春风印一样的东西,怕惹应持月不高兴。
在他来,这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,一度春风给奴隶烙上春风印,是为了宣誓所有权,应持月给他套上这个东西,也是在宣誓所有权。
“夫君,这是什么”
姜岁轻声问。
“一个小玩意儿,不好么”
应持月端起甜汤坐在了床边,舀了一勺喂他“戴着玩玩儿,不用管它。”
姜岁喝了一口汤,很乖巧的样子,没有再提出要把这个东西摘下来的要求。
“你说你要修仙,我已经让人去找洗经伐髓需要用到的天材地宝了。”
应持月忽然说,“洗经伐髓很痛,岁岁,你当真要修仙”
姜岁想,这么多年的苦痛,他不都忍下来了么。
只要是为了想要的东西,什么样的苦痛,他都能忍。
应持月与他十指相扣,弯起眼角道“人小,气性却不小。”
“等洗经伐髓之后,你嫁我如何”
姜岁一愣,瞬间抬头,“什么”
应持月仍是那副懒散的样子,“我会助你结丹,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凡人,做我的妖后,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”
好一会儿,姜岁都没说话。
“怎么了,岁岁”
应持月蹙眉,“你不愿意”
姜岁面色慢慢变得冷淡,似乎是刹那之间想起了什么,又笑了笑,“原来是幻境。”
几乎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刹那,周遭的东西都开始扭曲变形,花瓶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声响,房屋噼里啪啦崩塌成废墟,应持月盯着姜岁,“岁岁,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幻境,我是真实的。”
“你的幻术确实很厉害,以至于我之前一直没有察觉,但是你是不是不太了解应持月这个人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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