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是抗拒忤逆,他越不会善罢甘休。
狮子和猫本质上都是一类动物,吃软不吃硬,有时候顺毛捋一捋,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?
如此思索着,殷酥酥心里瞬间就萌生了一个缓兵之计。
她眼睫垂低,大脑飞速运转着打着腹稿。
短短几秒光景,面上的神色便由最初的惶惶不安,变成了欲迎还拒的造作微笑。
“哎呀,我还以为您想干什么呢。”
忽然间,殷酥酥腻着嗓子娇嗔了句,语气说不出的软,酥进人骨头缝里。
对面,费疑舟也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转变,略微一怔,垂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,眉峰微抬,表疑惑。
只有殷酥酥自己知道,这会儿她紧张得都快吐了。
好在身为一个科班毕业从业五年的人民好演员,她有着极佳的专业素养,面对金主大佬灼灼逼人的目光审度,来一段即兴表演还是没问题。
就当大学那会儿的期末考试了!
殷酥酥笑容甜腻,原本放在桌面上支撑身体的两只手略微抬高,鼓足勇气壮足胆子,左手轻轻勾了下费疑舟的领带,右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,强行轻描淡写道:“不就那点事。
你着什么急,一来就想玩书房play吗。”
费疑舟:“……”
费疑舟瞧着她,眉峰不自觉又挑高一寸,看她演得十分投入不好拆台,那就绅士地配合。
他淡淡地问:“殷小姐对这方面还有研究?”
殷酥酥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,心想她从小到大就没交过男朋友,出道五年最大尺度的奉献也就是吻戏,能有个鬼研究。
但是事已至此,剧情走到了这里,她除了硬着头皮往下继续,没有第二条路。
听完费疑舟的话,殷酥酥嘴角微勾,挑起个不以为意的笑,瓷白指尖勾勒着他领带的暗纹,说:“研究谈不上,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,这点儿暗示如果我都不懂,不是在装傻就是在装纯。”
她五官生得太灵,可纯可欲明艳勾人,尤其此刻穿一身旧上海复古旗袍,风轻云淡那么一笑,瑰丽得像个女妖精。
费疑舟让些抹笑容晃了眼,眸微沉,反手捏住她挑逗他领带的指,揽住她细腰的手臂往上一托,竟直接把她抱到了书桌上。
失重感来得突然,殷酥酥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举起双手抱住他脖子。
他心安理得受下她的投怀送抱,唇缓缓移向她耳畔,曼声问:“不愿意在这里,那你有什么好建议?”
这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呼出的气息清冽微凉,扫过她鬓角的碎发,薄唇的每一次开合几乎都贴着她的耳垂,惹得殷酥酥心中一阵兵荒马乱。
掌心完全被汗浸透,但她不愿像只被戏耍的小猫小狗,倔强不肯认输。
因而不退反进,雪白的脸蛋高高扬起,也将红唇凑向他耳边。
殷酥酥模仿着费疑舟与她说话的
语气,回道:“反正星期一就要去领证,到时候有名有份合法夫妻,先生再要做什么,不就都名正言顺了吗?”
费疑舟侧目看她,“那如果我告诉你,今天我一定要你呢。”
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,殷酥酥干咽了一口唾沫,心头一阵打鼓,但表面上还是佯装着镇静。
须臾过后,她暗自咬了咬牙,闭眼睁眼静三秒,像给自己加油鼓劲,又像是在给自己做某种激烈而艰难的心理建设。
下一刻,很突兀的。
她手温柔抚上他棱角分明而又毫不紧绷的下颌,红润的唇贴近,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。
显然,这个举动出乎费疑舟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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