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挣扎,下巴却被费疑舟微凉的指掌裹覆住,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抬起来,望向他。
“你最近脾气变差了。”
男人眼睫垂低,直勾勾盯着她瞧,指腹慢条斯理碾磨她下巴上那块软肉,略显粗粝的薄茧摩擦娇嫩肌肤,刻意为之,要她因他心跳失序,“好端端的,又莫名其妙跟我闹什么。”
距离太近,呼吸交错。
殷酥酥嗅到他唇齿间特制烟草残留的余韵,下巴又被他把玩着,瞬间感到头皮都在发麻,两边脸颊亦不受控制地升温。
听完他这问句,她着实目瞪口呆,刻意装出的冷淡面具碎裂成渣,气呼呼地说“什么好端端莫名其妙呀费疑舟,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,还在这儿跟我装蒜”
大公子气定神闲,轻缓的声调绅士儒雅,可听在殷酥酥耳朵里,莫名有种明知故问的欠扁“我做什么了”
“明明说好了给我七天的假,让我好好休息的”
殷酥酥越说越委屈,音量也不自觉拔得更高,闪动着愤怒小火苗的眼睛瞪着他,“亏你还是个话事人,那么大一人物,说话跟玩儿似的不算数,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”
费疑舟闻声,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自若,像是感到丝疑惑,指尖缓慢揉捏她饱满柔嫩的唇瓣,道“怎么叫说话不算数,我那七天确实没有碰你。”
殷酥酥要气死了,脱口而出地大声喊“你只是没用那里碰,你嘴巴和手碰我碰得还少吗”
一嗓子吼完,偌大的卧室骤然陷入一阵死静。
殷酥酥“”
殷酥酥话音刚出口的第二秒,就后悔了。
她脸嗖的通红,又羞又恼不敢和他对视,像个小鸵鸟,抬起两只手把自己的脸给捂住。
大少爷瞧着怀里窘迫的小姑娘,不说话,眼底缓缓漫开一丝浅淡的笑色。
须臾,他一只手屈起撑住沙发靠背,另一只手的指尖捏了捏她浅粉色的耳朵,慢条斯理缓声道“是么,我怎么不记得了。
你帮我回忆一下我是怎么碰你的。”
殷酥酥脑仁都快爆开了,继续捂脸,羞窘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变态狗男人折腾人的花样简直不胜枚。
一会儿往她身上倒果汁,一会儿往她身上抹奶油,他就像个咿呀学语的婴孩,把她当成了自己最心的咬咬乐,摸摸啃啃吃来吃去,她从来不是他对手,没有那次不是决堤般溃不成军。
此刻,殷酥酥几根指头中间分开一道缝,刚好见费疑舟那张薄润漂亮又讨厌死了的唇。
她恶向胆边生,忍不住扑过去就是一个狼吻,照着他的唇,卯足力气狠狠咬。
费疑舟挨了一下,那丝细微的疼痛甜蜜又磨人,他被她连吻带咬,尝到她嘴里清甜的味道,略微蹙眉,呼吸不自主便有些发紧,放在她腮边的修长食指也微不可察地一跳。
禁不住想要回吻,加深,再碾碎,吞噬。
万幸的是理智尚存,阻止了费疑舟将心底想法付诸行动。
他只是抬起手,在她圆润的小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,像大人惩罚不听话的小朋友般亲昵而宠溺,嗓音出口,略显沉哑,“乖,松口。
待会儿有客人要来,别又给我啃出血印子。”
这话成功令殷酥酥的动作顿住。
她微怔,放开男人的唇,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,脑袋拉开一小段距离望他,诧异道“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,是费闻梵还是费云琅”
与费家这位大公子朝夕相处,做了近两年的福气,殷酥酥如今已基本熟知她老公身边的圈子。
费疑舟其人,除去对她格外热情得像团火,对外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。
绅士却疏离,温和而冷淡,着实不易接近。
根据殷酥酥这几百天的观察,费疑舟只有生意合作伙伴,没有什么真正走得近的朋友,这一年多唯一来南新串过门的,除了她的几个好朋友之外,就只有他的亲人,尤其数那两位插科打诨满嘴跑火车,似不着调,实则却天资极高的亲弟弟最频繁。
所以听见费疑舟说深夜有客到访,她自然便以为是费老四或费老七。
不料,她老公却摇了摇头,答她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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