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眯着眼着他,费渡察言观色,明智地把最后一个“你”
字咽了回去,他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,能屈能伸地抛弃了男人的自尊心,改口说“我自己。”
骆闻舟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,缓缓靠近,轻轻地蹭到费渡的鼻尖。
费渡低头亲他,骆闻舟却往后一闪躲开了,冷酷无情地说“你把手松开,除了我身上,哪都不许放,谁让你表演引体向上了”
费渡“”
骆闻舟“还是你想被铐上”
费渡平时十分惯着他,并不忍心扫兴,两害相权,只好以一种尽可能安稳些的姿势握住骆闻舟的肩,腿夹住了他的腰。
骆闻舟缓缓地用牙尖拉开他胸前松松垮垮的浴袍“我是你什么人”
费渡故作讶异“这是嫌我没给你买一个正式的钻戒吗要不我现在就去订个鸽子蛋”
骆闻舟说“鸽子蛋吃不饱,我要鸡蛋,俩。”
费渡“”
真是一条吃得饱睡得着的好汉。
“既然我值俩鸡蛋”
骆闻舟的目光从费渡的胸口上逡巡而过,到底是年轻人,经过一段时间,当年电击留下的痕迹已经基本不出来了,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遮挡,他的胸口单薄而白皙,几乎还带着一点诱人的少年感。
那么浅的胸口,那么深的心。
骆闻舟够了本,才把自己那句拖得长长的话说完“你能相信我吗”
这是一道送分题,费渡想也不想地回答“我怎么会不嘶。”
骆闻舟预感谈话未必顺利,因此先在他身上磨了磨牙。
“想好了再说,费渡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费渡下半身的活动一般不往脖子以上走,脑子还是很清楚的,立刻意识到了骆闻舟话里有话,他心里一转念,居高临下地腾出一只手勾起骆闻舟的下巴“怎么了,是我最近话少了,没有强行往你耳朵里塞一堆法,让你觉得不安了”
骆闻舟眉尖一动“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。”
这种话一般是家庭危机的先兆,费渡认真回忆了片刻“我最近托陆嘉他们跑腿办事,都是当着你的,既没有暗地里谋划着要谁的命,也没有要去拔费承宇的呼吸管,我遵纪守法,滴酒不沾,唔,还有求必应,应该没有什么瞒着你吧”
骆闻舟一只手托着他,另一只手十分不规矩地顺着他浴袍的下摆伸了进去,不知碰到了哪,费渡整个人一僵,他悬在空中,感觉自己“上不着村下不着地”
,又紧张又难耐“师兄,你这是打算严刑逼供吗”
“对啊,”
骆闻舟缓缓地说,“周怀瑾提起十三年前的时候,你说了画册计划,今天在车上讨论张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,你又一次提到了画册计划,甚至你别有用心地接近我,用的也是重启画册的名义”
费渡笑了一声“我别有用心地接近你,用的是美色。”
“”
骆闻舟噎了一下,“谁让你抢我台词的你近墨者黑得倒快。”
“画册计划当时是打算要建立一个犯罪档案,虽然是由学校牵头,但如果你注意到参与人员名单,就会发现,那些仿佛都是经历过顾钊案的一线刑警――也就是嫌疑人,”
费渡喘了口气,忍无可忍地抓住了骆闻舟的咸猪手,“宝贝儿,你再这样我可就说不下去了。”
“但你不是为了顾钊案来的。”
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”
“我也记得,”
...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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