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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,但你从来只看到你想看到的。”
“霍尔,我不是那个青涩的新兵蛋子了,只有你始终傲慢又自大,狭隘又自私,从来没有改变过。”
军雌微垂着眼,看着那双惊愕的眼睛,伸手攥住了霍尔的衣领,用极其轻蔑的方式将他推了个趔趄。
“滚。”
那银白丝下是一双野兽似的金瞳,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仍然熠熠生辉,划过一线锋锐至极的寒芒。
“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,就连你一起宰了。”
西泽踩着傍晚的夕阳回了家,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雄虫,而是转头去了一间客卧。
一直到身上的血迹完全被冲刷掉,而浓郁的血腥气也被沐浴露的清香覆盖,他才换上干净的常服去找耶尔。
房间内霞光如血,而雄虫一如早晨般躺在床上,只有姿势微微变动过,似乎曾经醒过一会。
西泽的心脏漏跳了一拍,下一秒又回过神来应该是o15挪动的,不然他不可能没收到消息,顿时失落地抿了抿唇。
“雄主,我回来了。”
他低声道,伸手摸了摸耶尔的脸,触碰到一片温热才放心下来。
“您今天过得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没有得到回应,西泽心尖微疼。
强烈的酸涩袭上鼻腔,轻易就摧毁了白天冷漠的假面,暴露下内里伤痕累累的心脏来。
而耶尔蜷缩在他怀里,眉目安宁,雌虫顿了一下,还是继续低声道。
“今天的审判进行得很顺利,我本不该插手的,但还是气不过,等您醒了我就一枪崩了他们。”
“餐后甜点让那边做了草莓小蛋糕,可惜雄主一直不醒,我就帮您吃了……味道很好,就像您一样。”
“您在那边安顿下来了吗?”
“之前雄主说过自己还在上学,昏迷了三年才醒的话应该不可避免会脱节,家里应该也落了很多灰。”
军雌一向寡言,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有时候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也不记得。
只是拼命搜罗着一些琐碎的事,不想陷入死一般的安静。
但空气还是慢慢沉寂下去。
白天的工作消耗了西泽太多精力,此刻终于抱住熟悉的气息,才得以放松下来。
叩叩。
房门传来很轻的敲门声,而后o15探出一个头来。
“有虫来访,您要见一见吗?”
别墅的监控连接着o15的系统,它接收了身份扫描的结果,有些迟疑地念出了那个虫的名字。
“您知道这是谁吗?”
一个陌生的名字。
西泽微垂着眼,专注地凝视着怀里的雄虫,直接拒绝道,“不见。”
“他说有东西要交给您,啊,他把东西放在寄存处了,我去给您拿过来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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