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在叫“谢知予”
之前是有自己的名字的。
她又想到那日阿沅唤他“小予”
,现在想来,应当是“小羽”
才对。
可既如此,谢无咎又为何要多此一举为他改名
阿沅问到了他的名字,本打算就此回去,可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。
“我叫阿沅,你刚来这里,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”
他话未说完,余光瞥见个人影,连忙止住话头,通知其他小孩。
“张妈妈来了”
瞬间,所有人都停下了玩闹,乖乖排好队伍,站得笔直。
阿沅口中的张妈妈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人,脸上挂着慈的笑容,眼角挤出了几条细纹。
单从面相来,她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妈妈。
只是她向这些孩子的目光温柔中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,就像是屠户在打量养在屠宰场中的牲畜,让姜屿非常不舒服。
但更让姜屿在意的还是她腰上挂着的令牌。
如果她没有错,这块令牌和谢知予带回来的那块一模一样,都是来自无剑山庄。
姜屿愈发觉得疑惑了,谢知予到底是如何离开南诏,又与无剑山庄搭上关系的
只可惜这里是阿沅的过去,与谢知予相关的信息有限,她没法了解太多。
张妈妈慢慢悠悠地走到孩子们面前,目光带着审视意味,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。
她手里拎着一只兔子,语气虽然温柔,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。
“这只可的小兔子是谁的”
“”
没有人认领,张妈妈似乎早有预料,随意扫了一眼低头不作声的小孩。
“和你们说过很多次,来了这里最紧要的事,就是要做到足够听话。”
她从旁边的丫鬟手中接过一把匕首,抵着兔子柔软的腹部。
“允许你们养宠物的时候,就算再不喜欢,也必须得养。”
“等你们养出感情后,要你们杀了它,你们也必须得杀。”
“既然没人承认,那只好由我亲自动手了。”
张妈妈做事从来不会心软,若这只兔子死在她手里,怕是连全尸都没有。